2011年4月8日 星期五

20110408


最近因為薰香的關係,房間裡插了朵百合。貪圖它清涼的香。有個花苞怎麼都不開,想起一些書上看到的,與花說話會讓它長得更好,我便像個傻瓜般,每晚睡前對它說:快開花快開花,你一定是朵美麗的大花。它真的開了,開得比旁邊每一朵都好,甚至比其他朵來得更大。像個盛大但遲來的三月怒放。只是再怎麼掙扎,它還是得面對凋萎。先是花朵邊緣灰敗捲曲,時間悄悄燒灼,它緩緩萎成一片枯黃。奇怪的是,其他朵的花蕊都乾燥,只有它濕潤,甚至滴下花蜜。

當我從花瓶中抽起它,一滴花蜜濕潤了我的手背。舔舐過,澀澀的,在舌間不去。隔天,我在花瓶裡插上其他百合,仍是貪圖那種清澈氣味,只是我不再與它們說話。我想起那澀味,在口中,像一滴眼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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