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1月1日 星期二

南方速寫


近日漸涼,但涼的標準是以不需再開冷氣為基礎,母親自北邊打來電話,說早已穿起了棉襖背心。然而我正在盛大陽光下,背後衣裳濕了一片。

偶爾在港邊散步,偶爾抬頭,有幾個風景到是恆常:貨船、釣魚老人,還有一個總是拿著遙控飛機在玩樂的男子。他是在玩嗎?還是在準備甚麼比賽?一個人在那兒玩得那麼專注,像種信仰。

不在家裡煮食,在外吃飯,最難要求的是鹹度。每每吃得舌頭發疼,有時總想起父親說的:打死賣鹽的。但為什麼弄得那麼鹹呢?吃一頓飯像吃誰的眼淚,又苦又疼。

陽光燦爛的時候,總有種美好的錯覺──但這錯覺太長,長得幾乎分辨不出到底是真或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