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2月17日 星期四

嘿,高更。


簡直聞得到味道。濕黏的氣味、酸甜的女人、厚實的雨後土地。


我不認識高更,我想他一定也不認識我。一定的吧。他在的那個時代離我太遠了,他處的島嶼離我太遠了,他愛的女人不是我愛的長相,甚至連他這個人──嘿,我只能說:「幸好不是我朋友。」想到梵谷與他的愛恨牽扯,對他便生不出一絲好感。

但這夜,難得回溫的夜晚,還有點冷,風吹過頭仍有點痛。可是走在中山北路上,遠遠地有花香。不知是甚麼花,氣味濃烈,就連經過身邊豔女的香水也掩蓋不了它。妖嬈的味道,渲染整個夜有夏日顏色。高更的女人在牆上看我,土黃色的皮膚,厚實的肩膀,以現代而言,那不是美人,可是就吸引著人的眼,吸引我向她走去。我不認識高更,我不認識他的女人,但是他們對我招手。妖嬈的男人與他的女人。

我一路看過去,這傢伙完全體現自私,但是離開他的妻子離開法國後,那些張狂放肆才出現在他的顏色裡。展場裡有他兩張照片,同行的朋友低聲附耳道:「這傢伙,看起來真CHO啊!」
Cho這發音在記憶裡湮沒多年,那瞬間突然整個活起來。撥開記憶的森林沼澤,有甚麼閃閃發亮的令我愣了愣,這發音可不是形容甚麼好樣。「你確定是這個字?」朋友篤定地點頭。

我記得很小的時候聽過這個發音,那是媽媽們看到狗兒發情或哪些值得掩嘴細聲討論的事件裡,偶爾吐出的一個音節。至今我仍不知那怎麼寫。最相近的寫法大概是「秋」吧。左看右看,高更好像有那麼一點「那樣」──大概是我想像。可是逐步看過去,那些圖畫、那些雕塑,夏娃的腳趾長長,他的每個女人都充滿無邪的勾引,看著人勾著人,赤裸上身,第一次走進北美館的展館,感覺聞到了鳳梨還是芒果的氣味,聞到了女人的氣息。酸甜的味道。女人的味道。

走出館外,一陣風來,又是那濃郁的花香。有誰適合在此時舉辦畫展?大概也只有高更吧,這瘋狂又情慾滿溢的男人,真的把感情畫出來了。一走出空調間,撲面的香氣恍惚以為自己身在陌生大溪地,野蠻的伊甸園──如果真有那地方。

頭上飛機飛過,閃爍虹光,這個城市在瞬間是大溪地,是伊甸園,身邊花不合時節的綻放,每個女人都是美麗的夏娃,都如高更筆下少女那般誘人。

我忽然非常非常開心。

找不到照片,找到一張挺跩的自畫像。

2011年2月14日 星期一

純真革命之詩--Rang De Basanti 芭薩提的顏色





Rang De Basanti 芭薩提的顏色
  ──純真革命之詩

(內有劇情心得,慎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