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8月13日 星期四

one night only

  鮮少人能預知自己的死亡,相聚分離。我想我極之幸運,可以知道這是最後一次這樣子聚在一起。餐廳裡放著輕柔的音樂,刮傷的腿還隱隱作痛著,連連看說到永平老師家的那一夜,凱西在一旁笑著。茉莉說話總是有某種吸引力,美國隊長則靜靜的在一旁,他像是身體裡裝著張大俠,時不時冒出一句令人噴飯的話。這一夜之後要往常軌前進了,我們必須自願地走入那些正常星球運行的軌道,把這幾年當作是最後一場放肆。最後一夜了,三年過去了。火光後的那一夜之後,海浪聲猶在耳邊,一次次拍擊記憶的岸邊。迴盪著。

  那些說著「妳們真是在逃避現實呢」的人,到底是用甚麼樣的眼光在看著呢?而現實其實是到哪裡都無法逃避的,就算在學院裡也是一樣。只是每個人面對的現實都不同。每次聽到有人說,你真是在逃避現實的時候,真的很想問:「你,又知道我的現實是甚麼?」

  而現在的我只知道,東方盛夏結束了。那些燦爛的紅花與陽光,笑容與過往,都在黑盒子裡,沉沉沉,沉到記憶的底端。